荒唐半日,文非命游玩的心思倒是依旧,带谭苏叶来到城内已经是万家灯火时分。

    “今日的杂耍戏是看不着了,带你看灯吧!”

    谭苏叶对看灯兴趣一般,但见文非命一脸兴味拉着自己东瞧西看,不觉g了g唇角。

    天子脚下,便是入夜之后也依然喧嚣。酒楼茶馆各处林立,诗酒放纵之间总不免遇些个不清醒的混人。

    谭苏叶闻到刺鼻的酒味,就连忙往文非命处躲回一瞬,记忆里久远却又熟悉的酒气喧腾令她不自觉皱起眉。

    过往的人多了,难免有些磕碰,文非命护好谭苏叶只往一边走,并未打算为这无心之失多停留,蓦然听到一道醉醺醺的语气响起:“哟,这不是文二公子么?您一向片叶不沾身,如今也有美在侧了?不知晓是哪一位天仙下凡……”

    对方已然醉得不轻,说话间手便朝谭苏叶伸去。

    类似这般言语无状谭苏叶见得也多,况且文非命挡在她身前,自不必她为难。只是眼前这人谭苏叶却是想忘记也难,难免露了一丝慌乱。

    文非命端的不客气,折扇啪一下就打开了那只咸猪手,好似看一件腌臜的物件,皮笑r0U不笑道:“陈公子这手痒的病症看来还得令尊的戒尺来治一治。”

    文非命的声音不高,正好让周边的人都听了个正着,接连传出的笑声让陈川的脸sE一变,对于自己这么大还被父亲打手板子教训显然很难堪,想继续拦路挑衅又怕再吃瘪,只能g瞪眼。

    对于文非命一出口就点人Six,谭苏叶又想笑又无奈,“你对谁都这么牙尖嘴利的,小心被人使绊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人我即便不牙尖嘴利也不会对我多客气,何苦压抑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

    看着谭苏叶的yu言又止,文非命笑了一笑,“我有分寸,陈川因那事已经被他爹教训得差不多了,现在也就只敢在外面喝喝酒。别说他不知道,就是知道也不敢生什么幺蛾子。”

    谭苏叶没说什么,心里仍有些惴惴。

    几年前她尚是花月楼的头牌,那陈川原本是买下她的人,她因早存了脱身的想法,便趁机跑路,便在那时莽撞躲进了文非命的马车。

    彼时文非命的才名还不显,只是尚书公子名声在外,谭苏叶偶尔也会听到几句他的传言,原以为也是个文质彬彬的少爷,却被他一句“要不要跟了我”问呆了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