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看着爆发的儿子,只轻声问道,“所以你父皇允准了吗?”

    二皇子仿若一下泄了气,没了刚刚爆发时的戾气。

    他垂下头,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恳求,父皇都不愿让自己跟着皇叔办差。

    而自己之前数次到信王府拜访,皇叔也是各种推辞不见。

    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?

    从小崇文馆内上课,他一节不曾落下,便是再晦涩难懂的文章他都要一一吃透。

    可母妃从不许他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人前,他永远只能是只醉心诗画的逍遥皇子。

    “生于皇家,谁会不对那个位子动心呢?可修儿,你是如今皇子中最为年长的。成也于此,败也于此。”

    当今陛下正值年富力壮之时,一个皇子过早得表现出野心,这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和綦儿,是如今g0ng里唯二健康长大的皇子,这g0ng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,你们知晓吗?她们等着你表现,等着你犯错,届时,她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你们拉下来。这是你想要的吗?”

    二皇子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这些话,母妃从未对他说过。

    贤妃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些年,她一直这般压着两个孩子,一是为了低调,二则也是考验培养他们的心X。

    能够登上那顶位子的人,除了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,自身的心X也是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要耐得住寂寞,更能忍得住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