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·欲的刺激和自我麻痹的欺骗让整段过程变得无比荒诞。

    呼吸声、心跳声、门锁落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魏准在跟他对视的瞬间,蓦地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微妙情绪。这种微妙犹如铺天盖地的蔓草,无声息间便将怒火灭得分毫不留。

    他听见自己哑声问:“你疯了?”

    许净洲突然变得慌张无措起来,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。

    他从地上捡起被砸坏的门锁,想要重新塞进门上的破洞里。但是少两根螺丝,他又闷声不吭蹲在地上找螺丝。

    魏准再生不出任何脾气。

    但他也没心思继续下去,于是任凭许净洲蹲在门口找螺丝。刚才做到一半的工作还没收尾,魏准将视线重新放回电脑屏幕上。

    两颗螺丝,只找到一颗。

    许净洲觉得委屈,从前自己弄坏什么东西,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,哥哥都会无条件跟他允诺帮他修好,不会让他自己可怜巴巴蹲在这,找半天的螺丝。

    不过他该理解哥哥。

    公司刚上市,韩父韩母又对哥哥要求严格。他们希望哥哥能在半年时间里把公司做到全国五十强以内,在著名企业创始人的名单上看到:

    韩昼。

    许净洲咕哝一遍这个名字,勾起唇角笑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无比规矩的坐到沙发上,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正在办公的男人。

    可能是手里的笔正好没墨,男人在笔筒里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,最后挑出根钢笔,他右手还抓着鼠标,只能用左手拇指拨开笔盖,撩起眼皮看向屏幕,

    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