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显然,纪绥并没看穿蔺言的心思,或者他看穿了,但假装没看见,最后拖着蔺言走进了人群。
晚会人多眼杂,蔺言始终把协议刻在心头,只好重新捡起笑容。
只是里面多多少少掺杂着一丢丢痛苦罢了。
蔺言的不会跳是真的完全不会。
尽管纪绥一看就是从小学跳舞的练家子,也带不动蔺言这坨小废物。
好几次蔺言都不小心踩到纪绥的鞋面,导致舞不得不中途停一下。
断断续续跳了半支舞,作为踩方的蔺言都忍不住替纪绥感到疼。
忍耐力一向很好的纪绥终于皱了皱眉。
他认真问了句:“你这学的是……螃蟹?”
蔺言:“!”
不带这么嘲讽人的!
虽然……虽然他的动作的确很像乱舞的螃蟹,旁边不少人都捂着嘴在笑。
蔺言听进耳朵里,脸瞬间就红透了。
纪绥盯着他的脸,轻笑了声,转头看了眼远处,又低头看看蔺言充满歉意的小脸,提议道:“这样吧,我们去沙滩上跳?”
沙滩上可以脱鞋,就算踩了也不会多痛,而且离这儿也不远,显然是个不赖的选择。
蔺言因为踩了纪绥几次魂都快吓没了,又不敢主动提出停止跳舞,听到这个折中的建议,捣蒜似的点了点头。
纪绥松开握住蔺言的那只手,转身扶住他的肩膀,拥着他走到沙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