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杉有特殊的小习惯。
一周七天，每逢一三五，他先洗脸后刷牙；二四六，先刷牙再洗脸；周日随机。
今天周日，他看着洗面奶和牙膏，小小地纠结了一下。
沈川泽到伊杉的房间里找人，偶尔瞥见唇膏和胶棒还放在一起，顺手就把胶棒扔抽屉里了。
结果他一打开卫生间的门，就看见伊杉在一边刷牙，一边吐泡泡，牙膏泡沫的大小和数量都极为诡异。
沈川泽走到伊杉身边，这家伙双目无神，不知道在发什么呆，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。
凑近伊杉的脸颊，低头嗅了嗅，沈川泽在伊杉耳畔幽幽道：“你对牙膏意见很大吗？”
伊杉吓得浑身一抖，差点跳起来，然后反应过来嘴里的触感和味道都不太对，这才惊觉，他把洗面奶挤到牙刷上了。
“呸、呸、呸！呕！”伊杉把嘴里的洗面奶泡沫吐出来，“苦死了苦死了！”
重新用牙膏刷了两次，含漱了好几分钟漱口水，口腔都刺激得冰冷麻木没知觉，牙齿上仍然有种诡异的粘腻感，洗面奶的苦味萦绕在嘴里，久久挥之不去。
无论吃什么，嘴里都是那股苦味。伊杉难受死了，侧过头一看，沈川泽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伊杉阴恻恻地看着他，久违喊了一声：“老师。”
最开始，沈川泽教伊杉专业课的时候，伊杉不知如何称呼，总是心怀敬畏感，毕恭毕敬地叫他老师。直到后来教学任务进行到床上，才逐渐改口的。
“我爱你，老师。”伊杉微笑着将沈川泽按倒在沙发上，膝盖抵着他的腰不准他动弹，随后一个绵长到将肺里空气挤尽的强吻，似乎是铁了心要把唇齿间的苦涩味道染遍他的每一处。
沈川泽没躲，也没拒绝情人不怀好意的送吻，他单手扣在伊杉后颈处，往上面轻轻揉着他的头发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比起身体素质不好的伊杉，沈川泽显然游刃有余，他听着伊杉的喘气声，道：“明天下午，我去S市有点事情，那边进的新设备出了问题，没人会调试，厂家的人暂时来不了，找我去看看。”
“多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