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思成揉了揉因为半夜醒来而依然无比困倦的眼睛，看着飘在窗外的楚南，目光在他身上唯一的那条内裤上略过，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露出什么表情。
好一会儿后，他才迟疑着开口。
“那个……楚南，你……你大半夜的跑过来，就是想要告诉我，你终于同意了签署协议？”
“我以为王主任你应该很高兴听到我做出这个决定。”
现在的楚南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略显郁结的阴沉，反而挂上了一丝轻松的微笑，显得整个人瞬间就阳光了很多——当然这需要无视他现在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模样。
“我……的确很高兴……”王思成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。“但是……你就不能等到天亮了再来找我吗？”
“不，我等不及了。我已经做了决定，现在就要出发。”楚南摇头。
“出发？”王思成又是一愣。“出发去哪里？”
“去找个人。”楚南简单回答。
看出楚南很明显不想细说，王思成也只能闭嘴不问。
又认真打量了一下楚南，特别是看清楚楚南现在脸上坦然自如的表情，他确信楚南绝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，于是想了想，向楚南招了招手。
“进来再说吧。”
待楚南进入房间坐定，王思成翻出一条自己的睡袍丢给楚南，顺便去用凉水洗了把脸，让自己恢复精神，这才重新坐到楚南对面，打开个人终端。
“关于这份协议，之前你应该看得很仔细了吧？”
“嗯，我认真看过，我对上面的条款没意见。”楚南点头道。
“那好，既然你现在愿意同意，那就现在这份电子协议上通过你的授权认证，等你之后回来了我们再补一份纸质协议。”
王思成一边说着，一边从个人终端里调出之前他给楚南看过的那份协议，示意楚南也打开个人终端传输给他。